

水心大功在王室,左右馀干成夹日。同心但有一平阳,幸挽宗祊免瓦裂。
论赏超然谢殊迁,被锢怡然甘三黜。斯人斯学真有用,岂独文章称卓绝。
开禧晚用讵苟同,力陈疲兵莫轻率。浪试曾闻笑魏公,轻言几自怜龙窟。
且营堡坞壮金汤,更缓征求到蚌鲒。为不可胜待可胜,报雠有道战有术。
固辞草诏感慨多,乃有痴人如易韨。俄而淮汉果土崩,救败终须劳一出。
斫营小试在沿江,竟退封狐得安集。朝局再更论再翻,营营者流妄周内。
及之由窦幸逃诛,孝友摩碑偶见脱。改头换面纷重来,掊击正人咨唐突。
陋哉宋史何冥蒙,缁素糊涂不可诘。谁人榷史洞观火,一为前贤洗诬屈。
永嘉世嫡在君家,南塘经术紫芝笔。但莫放言贬曾孟,斯案还须重审覈。


嵯峨烈庙故徵君,潦倒南都一党人。犹喜清流完白首,竟无抔土贮青燐。
枯心早已填穷海,残骨还堪赎百身。五角六张多厄运,敬亭草木亦伤神。


五岳昨溘逝,宿德怅其亡。凄凉鱼子兰,有泪湿苍茫。
勾馀老耆宿,谁为鲁灵光。岿然南皋子,忽告病匡床。
慗遗仅一老,何堪三尸戕。晨起闻西邻,置酒酹天香。
天香老愈健,金粟发寒芒。舂容饱春露,磅礴凌秋霜。
人生但如此,百岁长昂藏。俄传曳杖声,矍铄犹故常。
须眉稍清瘦,神爽倍飞扬。读我南雷碑,意气不可当。
西瞻长庚星,荧荧照此堂。莫听山阳笛,且罄嗑嗑觞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