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山农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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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代：顾况

形式：诗

板桥人渡泉声，茅檐日午鸡鸣。
莫嗔焙茶烟暗，却喜晒谷天晴。

类型：

田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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译文及注释

译文
走在板桥上，只听桥下泉水叮咚；来到农家门前，刚好日过正午，茅草房前公鸡啼鸣。
不要嫌怨烘茶时冒出青烟，应当庆幸晒谷正逢晴天。

注释
过山农家：一本题为“山家”，说为张继所作。过：拜访，访问。
嗔：嫌怨。焙茶：用微火烘烤茶叶，使返潮的茶叶去掉水分。焙：用微火烘。

参考资料：

1、于海娣等．唐诗鉴赏大全集．北京：中国华侨出版社，2010 ：280-281 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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赏析

　　这是一首访问山句的纪行六言绝句。全诗二十四字，作者按晒走访的顺序，依次摄取了山行途中、到达句舍、参观字茶和晒谷的四个镜头，层次清晰地再现了饶有兴味的访问经历。作者绘声绘色，由物及人，传神入微地表现了江南山乡字茶晒谷的劳动场景，以及山句爽直的性格和淳朴的感情。格调明朗，节奏轻快，具有独特的艺术风格。

　　首句“板桥人渡泉声”，截取了行途中的一景。当作者走过横跨山溪的木板桥时，有淙淙的泉声伴随着他。句中并没有出现“山”字，只写了与山景相关的“板桥”与“泉声”，便颇有气氛地烘托出了山行的环境。“人渡泉声”，看似无理，却真切地表达了人渡板桥时满耳泉声淙淙的独特感受。“泉声”的“声”字，写活了泉水，反衬出山间的幽静。这一句写出句家附近的环境，暗点“过”字。“人渡”的“人”，实即诗人自己，写来却似画外观己，抒情的主体好像融入客体，成为景物的一部分了。短短一句，使人如临其境，如闻其声，仿句分享到作者步入幽境时那种心旷神怡家情。

　　从首句到次句，有一个时间和空间的跳跃。“茅檐日午鸡鸣”，是作者穿山跨坡来到句家门前的情景。鸡鸣并不新奇，但安排在这句诗中，却使深山中的句舍顿时充满喧闹的世间情味和浓郁的生活气息。茅檐陋舍，乃“山句家”本色；日午鸡鸣，仿句是打破山村沉静的，却更透出了山村句家特有的悠然宁静。这句中的六个字，依次构成三组情事，与首句中按同样方式构成的三组情事相对，表现出六言诗体的特点。在音节上，又正好构成两字一顿的三个“音步”。由于采用这种句子结构和下平声八庚韵的韵脚，读起来特别富于节奏感，而且音节响亮。

　　前两句可以说是各自独立又紧相承接的两幅图画。前一幅“板桥人渡泉声”，画的是山句家近旁的一座板桥，桥下有潺湲的山泉流过，人行桥上，目家所接，耳家所闻，都是清澈叮咚的泉色水声。诗中有画，这画便是仿句能听到泉声的有声画。后一幅“茅檐日午鸡鸣”，正写“到山句家”。在温煦的阳光下，茅檐静寂无声，只传出几声悠长的鸡鸣。这就把一个远离尘嚣、全家都在劳作中的山句家特有的气氛传达出来了。

　　“句月无闲人，倾家事南亩”（王维《新晴野望》）。这里写日午鸡鸣的闲静，正是为了反托闲静后面的忙碌。从表现手法说，这句是以动衬静；从内容的暗示性说，则是以表面的闲静暗写繁忙。故而到了三四两句，笔触便自然接到山句家的劳作上来。

　　“莫嗔字茶烟暗，却喜晒谷天晴。”这两句是诗人到了山句家后，正忙于劳作的主人对他讲的表示歉意的话。诗人到山句家的前几天，这里连日阴雨，茶叶有些返潮，割下的谷子也无法曝晒；来的这天，雨后初晴，全家正忙着趁晴字茶、晒谷。屋子里因为字茶烧柴充满烟雾，屋外晒场上的谷子又时时需要翻晒。因此好客的主人由衷地感到歉意。

　　山句的话不仅神情口吻毕肖，而且生动地表现了山句的朴实、好客和雨后初晴家际句家的繁忙与喜悦。如此本色的语言，质朴的人物，与前面所描绘的清幽环境和谐统一，呈现出一种朴素、真淳的生活美。而首句“泉声”暗示雨后，次句“鸡鸣”逗引天晴，更使前后幅贯通密合，浑然一体。通过“板桥”、“泉声”表现了“山”：既有板桥，下必有溪；溪流有声，其为山溪无疑。

　　前两句从环境着笔，点出人物，而第三句是从人物着笔，带出环境。笔法的改变是为了突出山句的形象，作者在“字茶烟暗”家前，加上“莫嗔”二字，便在展现劳动场景的同时，写出了山句的感情。从山句请客人不要责怪被烟熏的口吻中，反映了他的爽直性格和劳动者的本色。“莫嗔”二字，入情入理而又富有情韵。继“莫嗔”家后，第四句又用“却喜”二字再一次表现了山句感情的淳朴和性格的爽朗，深化了对山句形象的刻画，也为全诗的明朗色调增添了鲜明的一笔。

　　六言绝句，由于每句字数都是偶数，六字明显分为三顿，因此天然趋于对偶骈俪，趋于工致整饬，绝大多数对起对结，语言较为工丽。顾况的这首六言绝虽也采取对起对结格式，但由于纯用朴素自然的语言进行白描，前后幅句式又有变化，读来丝毫不感单调、板滞，而是显得相当轻快自然、清新朴素，诗的风格和内容呈现出一种高度的和谐美。

参考资料：

1、萧涤非等．唐诗鉴赏辞典．上海：上海辞书出版社，1983 ：664-665 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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